等秦谦到来的时候，林清泽正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演讲

秦谦就坐在礼堂后排，远远地看着，当初脸颊还有点婴儿肥的青年褪去青涩，脸庞变得瘦削立体，身材比例极佳，站在演讲台前都还能露出大半个上身

林清泽站在台上侃侃而谈，平静的神情中充满自信，灯光打在他身上，整个礼堂的人都安静地注视着他

秦谦看着这一幕，心里十分自豪，却又有点酸涩，他和林清泽的年龄差距在这里，两个人之间还是尴尬的包养关系

等合约结束，大概林清泽就要出国留学，飞向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了。

过程中，林清泽似乎感受到一道不同寻常的目光，他下意识地往后排方向望去，等看到身穿西装的秦谦时，不禁愣了一下，很快反应过来后，就继续读着早就写好的演讲稿

等结束演讲后，林清泽下台后和班长说了一声，直接走到后面去了。

“秦哥，你什么时候来的？”林清泽找到秦谦，在他旁边坐下后小声地问

“刚刚，就在你上台的时候”秦谦同样压低声音

因为上面还有领导在谈话，林清泽就没再出声，只是偷偷地伸出右手去握住秦谦的左手，十指紧扣，整个过程中上半身依旧面向舞台，一动不动，面色平静，仿佛并没有搞什么小动作

秦谦被突然握住手，还有点惊讶，忍不住转头看向林清泽，却发现对方面色平静，好似并没有发生什么，秦谦挑了挑眉，也摆正身子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。

等终于要结束时，礼堂内灯光亮起，林清泽举起十指紧扣的手，“秦哥，你能来我很开心，等会我们要去拍毕业照了，你要不要一起来？”

秦谦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两个人紧扣着的双手，示意林清泽松开，“年级合照这些我就不去看了，等你和同学拍完了再过来找我吧。”

林清泽还想说些什么，只是又停下了，这时礼堂内的人都快走光了，林清泽不想让老师同学等自己，只好把话憋回去，“那你记得看我消息啊，等我拍完就过来找你。”

“好，快去，别让人等你了。”

等全体合照完了以后，林清泽又和班级里的同学拍了不少照片，等估计没什么遗漏之后，林清泽穿着学士服，就边走边给秦谦发消息，问他在哪里？

林清泽是在礼堂附近的长凳找到秦谦的，因为毕业典礼已经结束了，这附近都没什么人影，树荫下穿着西装的人坐在长凳上，正闭着眼睛在憩息

林清泽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声，只是身边突然多了个人，秦谦又怎么会没有察觉

秦谦睁开眼睛:“……你来了”

林清泽坐在秦谦身边:“嗯，最近是不是很累？感觉你都没有好好休息。”

秦谦:“忙完这一单生意就好了，反正也习惯了……只是除了这个，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要说的吗？”

林清泽沉默了一会，在心里给自己鼓起勇气，才慢慢说道:“有，按照合约规定，明天就是结束包养的日子了，”

“我想知道，你是怎么想的？”林清泽盯着秦谦眼睛，想知道对方最真实的想法

秦谦之前在这就放空自己，努力去思考两个人的未来，只是想来想去都觉得决定权不在自己这里

“我怎么想的，很重要么？关键是你的想法，你不是都已经做好了决定了。”秦谦垂下眼睛，不想去看林清泽的脸，害怕是自己不想听到的回答

“……秦谦，什么叫做我已经做好了决定，我怎么不知道”林清泽皱起眉毛，不能理解秦谦的话

“你对自己的未来有着清晰的规划，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，就好像没有谁能让你停下，”秦谦说到这顿了顿，“你从一开始就打算出国留学，如今收到offer，马上就会走，我还能怎么想？”

“……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吗？”林清泽不明白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了，还不能听到秦谦一句真心话，难不成真的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吗

林清泽决定单刀直入，“现在，我只想问你一句，这三年里，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？”说这话时，林清泽抓住对方肩膀，迫使秦谦抬起头来

两个人对视着，秦谦看着林清泽期待的目光，不想再隐瞒自己心思，轻声回答“有，我喜欢你，不止一点，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什么，秦谦，你不说出来我怎么会知道？”林清泽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，心都要飞起来，结果冷不丁的又听到“只是”两个字

秦谦目光灼灼，“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？那你也总该礼尚往来，我到现在都不知道，你到底喜不喜欢我？”

林清泽被秦谦眼中的火热惊到，忍不住伸手遮住了对方双眼，就着这姿势缓慢开口

“秦谦，我喜欢你的，很喜欢很喜欢，很早就喜欢的——”

秦谦双眼突然被遮住，刚想伸手拉下来，就听见林清泽的一番表白，有点愣住了，“很早，是多早？”

“我不知道……大概是第一次你约我的时候，就有好感，不然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