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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(1 / 2)

迦纳德夫人?名字

「安德列!」

安赫尔惊叫一声,趴上窗子。

宽大的风衣从窗外扔进来,盖住她的脸和那一头灿烂的金髮,随之扬起的血珠就像一捧零落的玫瑰花瓣。

鲜血和硝烟的味道混合着从每根衣服纤维里透出,钻进她的鼻腔。

「先安静。」男人的声音隐隐压低,有着岩石般的沉哑质感,「不要说话,也不要朝外面望。」

安赫尔犹豫了一下,用那件还带着他体温的衣服裹住身子,缩进座位里,腰肢软成一堆羽毛。

一片黑暗中,心臟鼓噪得厉害,血液用力撞上血管。

麻疼。

夜风吹进,魔法保护膜过滤掉了飘飞的雪花,却没能过滤掉肃冷的寒温。安赫尔整个人浸泡在寒风和心臟加剧掀起的燥热里,感觉说不出的紧张。

她竖起耳朵,用心捕捉风中的每一丝轻响。

光弧刺穿空气时的爆鸣声,水晶碎裂声,野兽濒死的哀哀嚎叫。

最后都消融在急促的风声里。

安赫尔扯下风衣,试着朝外望去。

高大的人影埋在光线昏暗的小巷里。

缓缓走出来时,巷口的萤火灯飘忽着一寸寸照亮他的轮廓线,从下至上,漆黑的马靴到裤管下肌肉流畅结实的大腿,皮带上的银制徽章再到……浸满了血紧紧镀上胸膛的衬衣。鲜血在他衣服上燃烧沸腾,飞舞的雪花还没触及他的身体便被灼烧至虚无。

光线进一步照亮,安赫尔看到他高挺的鼻樑上也沾着血,右手上拖着一个分不清死活的人。左手绽着伤口,毫无知觉地垂着,血液一汩一汩从袖管里淌下,彙集在掌心里,又沿着指尖跌落。

在雪地里拓出圆形的红斑。

像只在厮杀中负了伤的狼。

安德列放下手中的人,跟侍从低声说了几句。

「尤利尔,」安赫尔低声叫他,「进来。」

安德列进来时,外面冰冷的凛风随之灌入。

马车是单人的,空间不算大,他进来后,两具躯体无可避免地紧挨住。

安赫尔能感觉到他冰冷外衣下灼热的体温,就像岩浆在封死的冰壳里流动,惹人战栗。

安赫尔拉过他下垂的手臂,掀开被血浸湿濡贴在肌肉上的布料,观察着伤势。

「我会一点儿治癒术。」她说着,从怀中取出小小的十字架,在手掌里暖热后放在他的伤口上。

她用指尖按住十字架,柔和的白光呈絮状拢住破裂的皮肉。

她会魔法这件事来之前被叮嘱要隐藏起来。

不过,这人好歹是为了救她受伤的。

勉强止住了血,安赫尔抬起头,在一片黑暗中与面前的男人对上视线。

安赫尔怀疑他还没有从刚刚的厮杀中恢復过来,因为他看她的眼神完全是野兽蛰伏下身体即将开始撕咬肉块的眼神,炽热又专注,兴奋到抑制不住地战栗。

安赫尔不舒服地挪了挪身子,马车的空间实在有限,她也躲不到哪儿去。

「夫人,」安德列提醒她,声音粗砺,「衣服。」

安赫尔才反应过来安德列的外衣还被她披在身上。

她拉下衣服,想替他披上。

安德列太高了,她不得不在座位上半跪起来。

马车突然驾起,车身震动,安赫尔猝不及防,身子不稳向前倾倒。

然后胸口就撞上了安德列的脸。

衣裙和内衬的包裹下,两团绵软被束缚得极紧,布料托出惊人的弹性和美妙的触感。仿佛一划破衣料就会带着乳波整个跳出。

正一耸一耸压着他的鼻樑。

他也没客气,张口咬下。

「唔――」安赫尔发出轻喃。她的乳房刚刚被疼爱了许久,又红又肿的,两颗乳尖还藏在布料的褶皱里微微挺着,现在被这样用牙齿轻碾着转动,立刻有两点酥麻自顶端钻进身子,情欲因数逐渐漾开。

安德列似乎也感受到了舌底下隔着一层布料乳头的动情,越发放肆地勾住缠弄,沾湿布料,让她隔着衣服感受到乳头被一股湿软吸住的情色刺激。

安赫尔扔了风衣,想推开他作乱的唇舌。

结果濡湿的舌尖又蹭着指缝里的嫩肉滑过。

「尤利尔!」她羞恼地护住身子,肩膀缩起,像隻受了惊的猫,「你是不是只有到死了才会放弃性骚扰?」

安德列摸了摸嘴唇,弯起笑容,声音带着低沉的鼻音:「夫人,我有点好奇。」

「又怎么了?」

「您现在不叫我的名字了?」

「……」

刚才遇袭时,情急之下――

是失误。

「那是我的自由。」安赫尔冷冷地捡起风衣扔在他身上,「你管得是不是有点宽?」

安德列倒没怎么在意她的反驳,既然那张可爱的小嘴里已经吐出了他的名字,那么在床上喊出来也是迟早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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